褚潇对兰焕说:“我们出去就会遇着人,被列入调查对象麻烦可不小。”
兰焕指一指左边店铺的破门扉:“我做了空间连接,从那儿回家吧。”
她扶着他走过去,推门回到公寓客厅。
重伤下使用法术,兰焕到家便虚弱不堪地倒下了。
褚潇拖着拽着把他放到沙发上,也对自身的伤痛忍无可忍,逃奔冲进浴室,打开蓬头,一边冲水一边脱掉衣物,拼命搓洗兰焕留在她身上的血迹。
飘在水里的衣物渗出许多血丝,仿佛成堆的红沙虫,随着水流旋转着淌进地漏。
沾了那么多血,她刚才具体杀了多少人呢?
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近乎恐怖的快感。要是兰焕不来阻止,她会沉迷其中,像嗑药过量的人发疯致死吧。
生理上的极致快乐固然迷人,那失去自我的癫狂却是她不愿再重复体验的。
解放又不是失控,那种状态下的我只是伊兰娜的工具人。
她不会听命任何人,更不能把命运交付他人主宰。
淋着水抱臂沉思一阵,吱吱从门缝里钻进来,赧然道:“褚潇,你洗好了吗?我想跟你解释一下刚才的事。”
“我也正想问你呢,你怎么突然失踪了?”
褚潇关掉蓬头,扯下浴巾裹住身体。她没有羞耻心,恶灵也不会耍流氓,可光着身子跟老头音对话太膈应了。
吱吱促急地昂起头:“我被人抓走了,就是在巴哈县绑架你的那伙人,他们这次也用那种辟邪的声波袭击我,我绝不会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