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潇斜跨一步躲开,径直走向安检处。
飞机起飞前没必要赶时间,可心情不由自主急迫,不关心他人生死的她想快点找到母亲,以此解开自身的谜团。
苦等一个多小时,飞机像雄鹰冲向湛蓝苍穹,地上的草原、沙海缩为画作,在云朵间时隐时现。
褚潇感应到真空零点能的波动,透过机窗张望,判定政府在各地旷野郊原修建了众多避难基地。
近年全球股票大跌,只建材走俏,又没见各国大兴土木,经济分析师们云里雾里,纷纷预测几个大国在做战前准备。搞了半天钱都投到这里了。
中国有8亿人,避难所需的资源难以估量。政府掏空家底也许可以造出这么多设备设施,奈何时间这么紧,产能全开也跟不上啊。
到时绝对大波人进不去,政府将如何处置随之而来的纷争和混乱?
飞机升到13000米的高空,云层遮蔽地面,她摆正脑袋,戴上卫衣帽子,再将帽檐拉下来遮住半张脸,静静闭目养神。
空乘推着餐车来送午餐,兰焕接下二人份的餐食,见是油腻的鸡腿饭,便贴心地替褚潇要了杯柠檬茶。
他伸手去接空乘递来的饮料,飞机乍然下坠,杯子里的液体冲向舱顶,撞碎后散做一阵酸雨,和其他乱飞的物品一道没头没脑砸向人们。
“请大家抓紧扶手,系好安全带!”
被兰焕及时抱住免于重击的空乘不忘呼喊警示,一只飞窜的保温杯砸中她的额角,截断叫声。
飞机直坠数百米后开始剧烈颠簸,大概遭遇了强气流。乘务员们声嘶力竭的安抚消失在密不透风的尖叫中,脱离座位的乘客忍着伤痛哭喊求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便集体来到鬼门关前。
褚潇已看清故障来自窗外,一只表皮酷似茅草堆,胸腹骨骼外露,四肢细长的大恶灵正抱住机翼摇晃,大口吸食人们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