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东北医大的学生,会解剖,你们让我来取肝吧。”
现场骤然安静,“小辫子”走进逼视她,满眼犹疑。
褚潇指着医生的尸体说:“给我手术器具,我现场演示。”
“小辫子”带她走进右边的房门,这个房间稍小一点,四壁堆放旧物,当中摆着半新不旧的手术台,上方装有手术灯,其余器具架、清洗、消毒设备一应俱全,不知从哪儿盗抢来的。
尸体抬上手术台,“小辫子”目示褚潇动手。
褚潇泰然地戴上口罩、手术帽、外科手套,喷洒医用酒精消毒,熟练地举起手术刀剖开温热的人体,还未凝固的血大量溢出,她淡定地用酒精棉擦拭干净,再用钳子拉开皮肉固定……
一双手配合默契,又快又稳,不一会儿取出整颗肝脏,放在金属盘上。
“这颗肝脏被子弹击中,不能用了。”
杀人如麻的恐怖分子也惊异于她比刽子手还职业的冷峻,一时雅雀无闻。
经检验,“小辫子”认可了她的专业水准,最后考验:“你为什么帮我们?”
褚潇明白如何打消他的戒疑,认真道:“不是帮你们,是想活命,你得保证事后不伤害我。”
这动机合情合理,“小辫子”笑了,拍胸脯承诺做完手术就放了她,指挥手下做助手,替她杀死供体。
褚潇照兰焕嘱咐地提条件:“活剖的器官更易成活,我会针灸,刺穴位就能让人失去行动力,这技能是家传的,禁止外人观看,你们都去门外等着,我每取出一颗肝脏就交给你们去做移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