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你来复诊吗?伤口怎么样,能拆线了吗?”
陈思妍惊喜地搂住褚潇,她为人亲切,是公认的好人。可褚潇打见面起就不喜欢她,觉得她像干燥剂,靠近后皮肤会紧绷发痒,她偶尔会遇到这样的人,陈思妍是当中效力较强烈。
“谢谢,已经拆线了。”
她微笑回应,假装咳嗽拉开距离。
陈思妍祝贺她痊愈,说:“我们是来看陆师姐的,你要不要一块儿去?”
褚潇当然不想去,奈何“善心”胁迫她点了头,被二人左右簇拥着返回电梯,来到精神科所在的楼层。
陈思妍说她每天都来探望陆文月,忧心忡忡介绍:“这几天陆师姐总跟我说有只红色的大妖怪缠着她,想趁她睡着时钻进她的口鼻,霸占她的身体。我听她说得很真切,不像单纯的妄想症,跟同学们商量,想替她找间寺庙看看,你能不能请你妈妈推荐一家灵验的。”
科学是人类认知的边界,遇上超越边界的现象,人们便想到神学,这套自古沿袭的思维模式历来不受教育程度限制。
褚潇没跟校友透露过母亲的职业,探问:“你怎么想到问我妈妈呢?”
陈思妍腼腆道:“听说伯母是有名的民俗学者,对通灵术很有研究,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叶湄在迷信行业小有成就,又在金川住过一阵子,名声传到这里不足为奇。
褚潇被迫大度:“没事,回头我问问看吧。”
她知道陈思妍家境富裕,常为朋友慷慨解囊。叶湄最喜欢这种人傻钱多速来的活计,到时周瑜黄盖愿打愿挨,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