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渔神色烂漫纯真,眨了眨眼,直接往她怀里钻。

他身形是少年人独有的清隽,虽然看着稚嫩单薄,但个头其实比谢无臻高出不少,因此非但钻不进她怀里,反而一大只地拱着她。

谢无臻幼时养肉兔的时候,那些傻兔子便是养久了就喜欢钻她怀里,对她极尽亲昵,根本不知道她对它们并无宠爱之意,只是纯粹想要将它们卖给餐馆换钱。

此刻周渔就像那些兔子一样,哪怕她并没有哄骗之意,他自己就能因为她带他离家喝酒便笨笨地交付出信任,用脑袋轻轻蹭着她,给她留下自己的气味,表达着对她的喜欢。

谢无臻推了推周渔,发现没推动,这兔崽子力气竟还挺大的,便直接道,“热,下去。”

一个嘲讽的声音在周渔脑海里响起,“白痴,她这表明是烦你了。”

周渔才不信,他忽略那声音,双手撑在谢无臻身侧,呜呜地叫唤着,黏着她不肯走,还讨好地舔了舔她的侧脸。

谢无臻顿时皱眉,“脏死了。”

若是她在世俗定义的正经年纪便和韩应蔚结婚生育,孩子都该有周渔这般大了,周渔又是个傻的,在她看来,他舔她的行为和几岁小儿糊她一脸口水差不多,自然是嫌弃无比。

周郁继续道:“白天这个女的还装一装好姑姑,现在就直接原形毕露了,真是虚伪的要命。”

周渔:“你胡说。”

少年郎委屈地看着谢无臻,公园满圃的白色量天尺在月光下显得无比洁白纯净,他生得一副清隽的好相貌,比山涧清泉还要干净,此刻盈盈的泪水在眼眶里倔强打转,鼻子眼角都泛着红霞,便更为柔软脆弱,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