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没有再看他一眼,直接上了车,随着赛车女郎挥舞红布,两人同时出发。

两百公里的时速对于第一次乘坐赛车的人来说,会十分难受。

精神高度集中,全身肌肉紧绷,后背手心出汗,心跳声掩盖住其他的声音,路边快速倒退的植物造成视觉的眩晕,眼前模糊的一片让人忍不住恶心想吐,整个过程不亚于一次折磨酷刑。

谢无臻却觉得还好,韩衡小时候对极限运动十分感兴趣,她也一起试过不少,状态和胆量都算是练出来了。

但她还是表现的很害怕,周熠余光瞥见,继续深踩油门。

下海来赌车的那个赛车手是个有本事的,爆发力和水准都不错,只落后了周熠一些,周熠抓准时机,拉动方向盘,抢先一步进入弯道。

他长相本就桀骜俊朗,这种肾上腺素极高的活动,给他更是增添了一分耀眼的滤镜,当他转动方向盘时,奢华的机械手表泛着冷硬的光泽,手臂肌肉绷起凌厉流畅的线条。

那堪称完美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上面的黛青色血管跃起,显示出隐晦色气的性感。

他的眼神是那么冷,好像捕猎的猛兽一样锋利,又带着游刃有余的慵懒,左耳耳钉闪烁,便有种让人心折的帅气和魅力。

毫无悬念,他冲过终点,赢得了胜利。

周熠解开安全带,看向谢无臻。

这个中年女人正在微微颤抖着,脸色也苍白无比,有几缕发丝黏在她的侧脸上,更让她看起来脆弱如琉璃。

她是那么漂亮,漂亮到让人惊心动魄的程度,于是哪怕姿态怯懦绵软,也不惹人厌恶,反而让大把的人想要抚平她眉间的愁绪,倾其所有博她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