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裴子骞压下眉眼。

这段时间裴子骞每每在燕无臻和傅望之结束打斗后,都会出来请求燕无臻和他打一场,但是燕无臻每次都拒绝了,甚至于后来直接无视了他。

裴子骞明明可以直接动手,让燕无臻被迫应战,但他始终没有。

他想,凭什么傅望之就能让燕无臻心甘情愿答应,他却不能呢?

心里的贪婪和嫉妒作祟,裴子骞不断拿自己和傅望之比,越来越对燕无臻对他和傅望之的不同态度如鲠在喉。

此刻听见燕无臻的话,他上前问,“那我呢?燕院长对我感到熟悉吗?”

燕无臻摇头。

一瞬间,裴子骞这些日子来滋长压抑的狭隘情绪如有实体形态一般爆炸开来,炸得理智岌岌可危。

他执拗地想,难道燕无臻认为他不如傅望之,所以对傅望之的印象比他深?

凭什么!

凭什么!

裴子骞神色嫉妒扭曲,一种足以抹杀一切的疯狂从他被染黑的灵魂中逸出,这个向来慵懒不羁,万种风流的男子,这一刻,完完全全成为了毒怨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