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宿在燕无臻背后,对着梁嵺一阵张牙舞爪的隔空拳击,表情无比愤怒嫉妒,最后竟是跪在地上举起双手,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悲痛欲绝地无声喊出一个字,“不——!!”

梁嵺没有给戏精的江淮宿分一点目光,他全身心都在燕无臻身上,当燕无臻踩上他大腿的那一刻,他竟是觉得护着的好似是一片云,一朵花,让他有种不真切感,最后只能屏住呼吸,生怕下一刻燕无臻就凭空消失了。

梁嵺的身材在队友里的身材是最高大雄伟的,像是一位不可撼动的巨人,和燕无臻有着强烈的体型差。

他内心浩瀚汹涌的情感虽然被死死压制住,却总不经意地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但不具有丝毫侵略性,有的只有热烈和恳切,像是一个质朴无华的糙汉,把所有未开封的情愫一股脑全都给了她,又小心翼翼地不冒犯她。

燕无臻落地,鞋尖在地上蹭了一点灰尘,还未等梁嵺想要为她清理,就听到有个响亮的男声道,“燕院长好!”

许故笑嘻嘻地过来,不经意地看向她的鞋尖,不经意地又拉踩了一下梁嵺,“呀,院长,你的鞋怎么脏了?”

“所以干惯了粗活的人就是不仔细,像我就不会这样。”

他长相有点小坏,但是并不狭隘阴鸷,是那种很有荷尔蒙的燥热帅气,说着茶言茶语,颇有些逗趣。俯下-身,用袖子地擦拭燕无臻擦高跟鞋的时候,眉骨高挺,眼角尖锐,又凶又温柔。

梁嵺面无表情地给许故发眼刀子,江淮宿这下倒是舒服了,心说苍天饶过谁,截胡者人恒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