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之紧缩眉头,语气犹疑,“她就这么走了?!”
裴子骞懒洋洋道,“大概是认为在梦魇里我们反正也跑不到哪里去,干脆就直接不盯我们了。”
他视线瞥向傅望之的肚子,眨了眨眼道,“老傅,你说要是我们生的孩子性别一样,就让它们就当朋友,要是不一样,就定个娃娃亲怎么样?”
一头卷发,风流倜傥的男子如是开着老掉牙的玩笑。
他向来风趣幽默,此刻大着肚子,让他身上那种不安于室浪荡气息减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沉积下来的稳定与平静。
好像位四处游荡的潇洒诗人停下脚步来,着手于柴米油盐的平凡生活,烟火气并不会将他染俗,反而有种别样的成熟魅力。
听到裴子骞提起肚子,傅望之英俊至极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眉心暗色也是忽隐忽现。
他学不来裴子骞的安然自若,既然正常的手段取不出这些恶心人的玩意儿,他宁愿就让它们就死在里面。
傅望之伸手按住自己的腹部,打下一枚绞杀符,却没想不仅没能击碎这些异卵,反而让他疼得面色惨白,剧烈喘息。
他面色越来越冷,仿佛覆了一层冰霜一般,不顾那撕裂般的疼痛,又尝试了服毒,剖腹,从高处坠下等一系列恐怖的流产方式。
其中好几次,他都已经杀掉这些异卵了,可是一眨眼,时间又回到了他动手之前。
裴子骞才不动弹,瞧着傅望之跑来跑去,他打了个哈欠,然后拿起病房里的果盘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