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他又毫无预兆地收了笑,面无表情地看向燕无臻,歪着头,一双猩红的双眸满是疑惑,“你为什么不笑?”

这话实在是没头没脑,燕无臻没有回应。

利亚姆得不到答案,突然平静了下来,他很少这般平静,简直就和一个精神状态良好的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神情像是专注思考,又像是无措茫然。

后面连续好几天,就算被燕无臻再推入深渊中挣扎哭叫,最后利亚姆都会陷入这种平静,然后锲而不舍地认真追问:

“今天也不笑吗?哈哈哈哈哈!瞧,这是笑。”

“你哭吗?哦……你也不会哭?”

“皱眉呢?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对我皱眉?”

“你的眼睛有问题吗?为什么里面倒映不出影子?”

……

“你每天出门前都会量一量嘴角的弧度,让它和前一天保持一致吗?”

又不知什么时候,原本的疑问句变成了陈述句,但只有一句话——“我讨厌你。”

利亚姆每天都说着讨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固执地盯着燕无臻,像个得不到回答就只会机械重复的自闭症患者,但燕无臻始终不予理会。

这天,燕无臻又进入地下室,却突然被利亚姆扑倒了。

燕无臻虽无法活动,但并非没有反击的能力,可她眼底略过一抹思绪,选择了暂不行动。

而利亚姆似乎也并没有取她性命的意图,只是不停道,“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