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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所有人都睡得昏天黑地。
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
今儿个说好去国子监见一见博士凉庞德,谁都不敢耽搁,早饭吃得格外利索。
唯独小裴爷,一碗粥喝了半天,还有大半碗。
谢知非知道他在忧心啥,冲晏三合一扬下巴,“明亭今儿衙门里有事,就别让他去了。”
“对,对,对,有事。”
裴笑感激的冲好兄弟挤了下眼睛,“你们去吧。”
晏三合半点不留情面的戳穿这两人的把戏。
“不就是个国子监吗,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至于吗?”
怎么?
我心思都写在脸上吗?
连神婆都看得一清二楚?
裴笑余光瞄了李不言一眼,咬咬牙,“去就去。”
晏三合放下筷子,忽然把手摸上了裴笑的心口。
“你,你……”
裴笑吓得身子直往后仰,“你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裴明亭,有一种姑娘,不脚踏两条船,不和人暧昧纠缠,说喜欢你,就喜欢你;说不喜欢你,断得比谁都干净利索。”
她声音淡得像一阵风,但每一个字都有力量。
“你若降得住她,她满眼都是你。这种人,什么都能委屈,唯独不会委屈自己的心。”
晏三合拍拍裴笑的心口。
“没事,多问问自己的心在哪里,连个国子监都不敢进,你是怕见到你未来的岳丈,还是怕这门亲事啊?不言,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