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须玉暗道一声不好,立马把绢帕扯到自己头顶,扬起的绢帕还未落在实处,头顶的盒盖就啪地一声当场掀开。
动手之人正是低气压拉满的寸度。
凤须玉到底是慢了一步,绢帕没来得及把自己全部遮挡不说,“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一下子就跟寸度对上了视线,直视了那双寒气逼人的眼睛。
一瞬间里,凤须玉好像看到了寒意中闪过的疑惑,但在下一瞬,汹涌寒意便让他再无暇顾及那好似错觉的一瞥。
只是那视线中的寒意绝非错觉,凤须玉不死心,强行闭上眼睛装死,一点不想跟寸度在这种时候产生接触。
毒蛇似的视线却落在他的身体,更是露出沾满毒液的牙齿,抵在他的心口。
寸度也丝毫不跟他废话,冷漠到极点的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审判。
寸度:“偷听?”
獠牙用力几分,几乎要刺破他的心脏,当即就要一口咬下,给予他致命一击。
然而现实是,甚至无需将毒液注射,别说心脏,凤须玉脑仁都是麻痹的,不得不选择接受现实。
调整一下呼吸,凤须玉睁开眼睛把已经终于落在头顶的绢帕扯下去,重新看向寸度,却是连连摇头拒绝道:“没有没有,全是意外,就是刚好听到。”
又抬手轻轻指向了自己身后,“要不你们继续,要是很重要的话我可以回避的。”
寸度的视线没有丝毫的变化,像是冷库里对着他直吹的制冷机,已是物理意义上的寒。
良久,寸度道:“不必。”
仍是那道松风般包容万物的声音,却冷得连空气都挤不进来,强硬也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