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赵盈接酒杯的时候,顺便望去一眼,“怎么不去?”
“觉得有些可笑吧。”
徐冽已经执盏一饮而尽:“我也姓徐,但帖子上说的是,邀我至统领府一同守岁过年,是邀,邀请外人的邀。”
赵盈眯了眯眼:“不是说不惦记吗?”
“平时倒是真不惦记。”徐冽长舒口气,发现这酒一点儿也不烈,一杯下肚,舌尖反而残余甘甜,有点像是……
他眉心也拢了下:“我以为皇上不会酿这个酒。”
那是她母亲酿出来的酒,她怎么可能不会。
前世不酿是因为她那时候始终觉得这是母亲和赵承奕之间的回忆,她虽然会,却也不敢打破这份儿回忆。
重生回来,知道了真相,只觉得赵承奕手上那几坛酒,实在是可惜了。
他不配呗。
现在尘埃落定,她也给爹娘报了仇,当然要自己酿些酒,缅怀也好,安慰自己也罢,她还准备给尚书府送两坛子过去呢。
“我平日里也不想喝这个酒,越是到年下,越是想着,从二十五就休沐不朝了,我每天都会自己喝两杯,可惜了我母亲宫里从前那样好的红梅都被砍了去,不然今夜能引你去赏梅。”
赵盈往榻上靠过去:“不过明年就好了。明年有宫宴,热热闹闹的,就到后半夜了。”
徐冽笑而不语。
怎么会到后半夜?
宫宴散后,她还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守着冷冷清清的清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