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一年多以来我帮衬你良多,你对我言听计从也好,颇为信任也好,不管怎么着吧,总之我说如此行事对你有好处,或是我私心想着弄死赵澈,你出于感恩的心,对你亲弟弟下了手——”
他唷地一声,尾音戛然而止,挑眉再看向赵盈:“我连这故事从头到尾都给你想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他脸上那种虚伪的表情一直都没有收敛起来。
透着虚情假意的笑赵盈比他做的更得心应手。
他笑她就跟着笑,他不笑的时候她也跟着拉平唇角。
反倒把赵承衍看的一愣一愣。
她就是不吭声,不接茬,赵承衍后来是真叫她给气笑了:“这是怎么个意思?不说话,要么准备吃饭吧。”
“皇叔这不就又小人之心了吗?您怎么非叫我说不好听的话呢。”
赵承衍那里作势真的要起身,赵盈才慢悠悠开口回应他:“您是长辈,我这么说话多难听啊?”
她还知道难听呢?
“那可真是不得了,你还晓得什么难听不难听这样的话。”
面皮上的笑意彻底褪去后,赵承衍肃冷着一张脸,原就清冷的眸此时越发显得深邃:“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怎么想的,要是连个实话都没有,往后再有任何事,也都不必来问我了。”
赵盈便立时叹了口气:“我对赵澈的姐弟情份,在上阳宫醉酒事件那一夜后,就彻底没有了。
我和他原是一母同胞,您问我心里怎么想。
说句实心话,打从玉堂琴跟我开过这个口,午夜梦回,我总是梦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