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把崔慈之脸上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环胸退了两步:“你在清河郡长大,眼看都快行冠礼的人——哦,现在你行不了冠礼了。
你都快二十了,陈年旧事,昔年清河郡满城风雨,你真的一点也没听说过?”
崔慈之咬着牙:“公主用不着出言挑拨,你想知道的事,我全不知情,你就是杀了我……”
“我杀你做什么?”赵盈噙着笑扬声,往前靠一靠,在他耳边呵气,“这样好看的小郎君,杀了怪可惜的。”
“你!”崔慈之从耳尖到面颊都是红的,哪怕光线昏暗,赵盈却因为靠的实在太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身后李重之只觉得实在没眼看,忍不住想要咳嗽提醒她,可是才刚一清嗓,赵盈冷冰冰斥他:“嗓子不舒服就去喝水。”
他只好老老实实闭上嘴。
赵盈再退开时,没错过崔慈之眼中的羞愤。
崔钊行这样的老狐狸,手底下养出他这么只大兔子,这对儿父子同昭宁帝和赵澈兄弟之间,完全不一样啊。
“就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和崔高氏一点也不像吗?”
崔慈之三缄其口,不肯理会赵盈。
赵盈挑眉:“无妨,我还从清河郡请了几个人进京,等人到了,让你见一见,你真正的外祖家,还有命活着的时候,总要见上一面的,等将来九泉之下,也好见你亲生母亲去。
不用谢孤,孤这个人,就是心地善良,见不得人受蒙骗,尤其是崔大公子这样生的好看的人。”
“天家公主,荒诞无耻,简直不要脸!”
崔慈之张口啐她,赵盈却早料到一般,闪身躲开,啧了一声。
他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