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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什么都说了,又似是什么都没说。

昭宁帝听来大概明白。

所以她是想说玉安观里的人之所以会说没见过徐冽,导致姜承德金殿朝会“诬告”徐冽,都是因为她一时兴起,拉了徐冽去易容,把徐冽改头换面,才叫人认不出来,整出这么一场闹剧。

实则漏洞百出。

徐冽本不是那样的性情,且他既入玉安观,就不可能没人见过他,何况他还是替赵盈祈福去的,玉安观的人更不敢怠慢。

姚玉明显然是看出了昭宁帝眼底的不信,脸上有了三分急切:“您别不信呀,其实你大可去问一问,玉安观的人也不是完全没见过徐将军的,头一天他刚去的时候肯定说见过。

后来我把徐将军给缠烦了,他大概是怕传扬出去不好听,或是怕我母亲找他麻烦,所以顺了我的劲儿。

我给他易容之后,把他当做我身边小护卫,就是跟他打个赌嘛——赌玉安观的人认不出那副皮囊之下藏着的是他安远将军徐冽。

其实我仔细想想,人家拿我当小孩子一样糊弄哄着,我还沾沾自喜呢。”

说到后来她有些垂头丧气,最后那句话倒真像是发自肺腑,所以才会情绪低落。

毕竟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被人当孩子一样哄,换做是谁都不会高兴。

昭宁帝眼尾的笑意慢慢不见了踪影:“九娘,这些话出了清宁殿,就不要再同人说了。”

她又顺势望去:“为什么呢?”

御前问君,本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