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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邑敛去笑,也严肃起来:“殿下要我去调查何事?”

“父皇御极之初,大肆屠戮兄弟手足,昔年颖王兴兵起事,后来事败,颖王府一众属官悉数问斩,与颖王往来频繁的朝臣也没有能幸免的。

但只有时任浙江都指挥使的虞指挥使以附逆罪被处极刑,五马分尸,满门抄斩,夷灭三族,此事你可知?”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今上刚登基那会儿他还是个小孩子,算下来咿呀学语,根本都还不懂事,他怎么会知道。

这些事即便是后来人也少有提及。

众人都知道今上不似先帝仁善,谁敢把他屠戮手足之事挂在嘴边?

何况是附逆成奸,被处极刑之人。

故而杜知邑摇头:“但我知道虞家,这位指挥使大人,是出自那个虞家吗?”

赵盈说是:“虞指挥使出事后,虞氏先祖明国公爵位被褫夺,牌位也撤出了太庙功德祠。”

杜知邑皱起眉来:“殿下怎么突然提起此事?”

要怎么开口,来的路上赵盈就已经想好的。

“我今天去了一趟燕王府,是皇叔提起陈年旧事,说当年虞指挥使的附逆罪恐怕大有文章。”赵盈面不改色的扯谎,“只是时隔数年,皇叔彼时也年幼不知事,后来此事成了父皇心中禁忌,朝中无人敢提起。

所以这么多年他心里虽疑惑,却也没下手调查过。

今次柔然与北国勾结,左右夹击,战事虽了,朝中或有内奸一事可没过去。

皇叔说柔然突然遣和亲使团入京,且还是在徐冽斩杀柔然前锋大将之时就动了此念,更证明朝中有奸细。

若要从二十多年前的事算起,玉堂琴去朝,虞氏蒙难,至如今柔然必格勒可汗行事诡谲,凡此种种,无不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