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杜知邑不留情面的揭破,正是他想说的。
可难道真是如此吗?
大抵不是的。
因为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才不知如何开口。
杜知邑揭破时,他脸上更多的是尴尬而非真正的悔恨。
都是假象罢了。
许宗咬紧牙关,好半天才开口道:“如果不是当初的一念之差,我又何至于……”
“这世上最无用,便是如果二字。”
赵盈眼皮一掀,冷冰冰阻断他所有后话。
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
他也不是三岁的孩子,更不是不明事理的蠢货。
他明知天上不会掉馅饼,玉堂琴的相帮的情分来日他必要还回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条路不好走,但他仍然接受了。
现在出了事,说什么后悔,岂不最可笑吗?
许宗呼吸一滞,果真再说不下去。
赵盈慢慢的收回目光,也没再看他:“依你所说,二十四年前所有的事情是玉堂琴一手谋划,而你也是被他利用,早就被他放在了这局棋中的一枚子。
之后这二十四年时间里,并不是你挟此恩要他为你出谋划策,助你将许家发扬光大,而是你的一切行事,都在他操控之下?”
许宗说是:“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但到了今天这种时候,在殿下面前,我一味的把责任都推到玉堂琴身上,殿下也不会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