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盈进了门,四下扫量一圈儿,莫名觉得眼熟。
胡泰见她来,忙起身,往外迎几步:“殿下,情况实在不太好。”
赵盈心口一坠:“胡御医也没法子?”
胡泰脸色更沉下去:“照说孔如玏所中曼陀罗花和羊踯躅分量都很有限,只不过是他吃下去的时间有些久,药性蔓延至五脏六腑,所以才厉害些,臣开了方子,解了这二物的毒性,一刻钟前他就该醒来的……”
可眼下孔如玏面色发白,双眸紧闭,安安静静的躺在拔步床上,两只手交叠着置于小腹之上,哪里有半分将要转醒的迹象。
胡泰的医术不会错,他却迟迟不醒。
“他脉象可还好?”
胡泰忙又道:“奇便奇在这里,就是脉象平缓,一切正常,他迟迟不醒,臣才实在没了法子。”
他是装的!
也不知是怎的,这样的念头在赵盈脑海中一闪而过,旋即变成了笃定。
但孔如玏的定力能有多好,装的这么像?
她想着,叫胡泰,人往门口方向迈步过去。
胡泰见状几步跟上,宋怀雍他们几个回头看,只是赵盈把声音压的极低,恨不得附在胡泰耳边吩咐,他们谁也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等交代完了,胡泰眼神闪了闪,显出几分难以置信,然则还是听了她的,重踱步回到孔如玏床榻旁去,开了自己随身的药箱,取了银针出来。
赵盈唇角上扬,嗤一声,而后又拉平回去,吩咐徐冽:“去把孔夫人和孔大公子请到这里,我有话要问,再叫人把孔家少爷和姑娘一并带了来,候在前头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