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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截杀,又是频频为朝臣弹劾。

这些人的心竟都不是肉长的吗?

她只有十四岁,本该还是个依偎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孩子。

前些时被人买凶截杀,她行事或许是雷厉风行了些,但那又怎么样?

人家都欺负到她头上去了,难道还要她束手束脚做乖巧温顺的小绵羊才行吗?

这也要上本参奏弹劾她,简直就是蛮不讲理,欺负她朝中无人撑腰罢了!

无非是侍郎府不多立得住,赵承衍帮了她一次,却不会日日上金殿去维护她,宋云嘉白占着个表兄的名头,一点人事儿也不干,话都不替她说一句的。

昭宁帝是心疼她不假,可如今底下儿子们慢慢长大了,他是为君的,有些事就在考量权衡之中,也不至于真为了赵盈把朝中反对的声音杀干净。

说来说去,还不是欺负她一个小孩子。

如今他回京,第一日上朝,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给他见识他们不要脸的一面。

孔承开这算什么?给他爹出头出气来的?

薛闲亭嗤了一声,孔承开还双手捧着奏本举过头顶,略微弯着腰呢,他斜着眼风扫了两眼,音调微沉:“听说肃国公前些时日往司隶院走过一趟,所以孔大人今天上这道折子?”

孔承开就站直起身,横眼过去,上扬的唇角带着显而易见的嘲弄与讥讽:“世子离京往西北,昨日才回京,却对京中事这样清楚,可见我所参不假!”

他咬重了最后几个字,昭宁帝这才算是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