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别怕。”
郎德唇边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酥软雪色覆盖上一层晶莹的脂膏。
许榴的鼻腔里发出一点猫儿似的哼声。
他受不了这个。
腿间似乎被推进了许多湿嗒嗒的粘稠液体,让他恍惚间好像整个人都变得黏腻起来。
很不舒服。
他试图用脚尖却蹭男人的身体,可惜用力绷直了也只能堪堪蹭过男人的腰际。
“好冰。”
被禁锢在产床上的兔子抖着眼泪说。
兔子受不了这样缓慢的刑罚,像是整个人都被融化在这湿冷古怪的黏液里,裹着橡胶手套的指尖肆无忌惮地触碰他最敏感的地方,叫少年鼻尖都蔓延开一片湿漉漉的烟粉色。
这感觉太难熬了。
尤其是男人还是带着眼镜,一脸一丝不苟的禁欲模样,好像真只是在一本正经地给他检查身体。
倒像是许榴自己天性不堪了。
兔子抽动着哭成粉红色的鼻尖,语气前所未有的柔软可怜:
“我,我只是以为,你会高兴。”
他眼圈泛红,一张雪白小脸也被自己的眼泪浸得湿漉漉的。
“我想要你高兴。”
郎德手上动作一顿,他说:
“榴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高兴?”
许榴眼睫颤颤,冰蓝色眼底亮得叫人失神。
“我,我想替你出气。”
“他们害你的妈妈,我想替你报仇。”
许榴眨眨眼睛,雪白睫羽下凝成一颗亮晶晶的泪珠,闪耀胜过千万珍宝。
他这样子实在是狼狈,可还是努力仰起脸,小心翼翼地亲郎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