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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德慢吞吞地同兔子对视了一会儿,见兔子在心里鸟语花香了,这才好像恍然大悟似的:

“你不喜欢我看着?那我不看了。”

他这才老老实实地转过身去。

大约过了几息时间,慢慢地,一声细细的,绵软得好似融化的桂花糖:

“你,你给我拿件衣服来。”

郎德听着许榴的声音,耳朵尖莫名地有些发痒发烫。

这个世界上原来有人光凭声音就足以叫你意乱情迷。

郎德转过身,恰巧同狼狈的少年对上了目光。

许榴有点尴尬地抱着双腿试图挡住自己的重点部位。

少年不着寸缕地坐在暗红色的圆桌上,窗外的日光汇成一束落在他的肩背上,一身雪白皮肉被深沉底色衬得好似一块发光的通透白玉。

郎德一向知道这只小兔子生得白,却还是免不了看得一阵晃神。

许榴看他迟迟没有动作,自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抬起淡粉色的足尖轻轻地踢了郎德一下:

“你,你在发什么呆?”

郎德低头下意识捉住了少年作怪的脚。

许榴全身上下都生得漂亮,足弓绷起好似新月,瓷白足背上映出蜿蜿蜒蜒的黛色青筋,用手轻轻地一按似乎能听见血液在其间汩汩流动的声音。

郎德喉咙突然有些干燥。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做这种混账事的时候。

他只好恋恋不舍地把少年的脚放下。

兔子晃了晃耳朵,本来要呵斥他为什么用一种看碳烤兔肉的眼神看自己的脚,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居然还没消失。

他捂着自己的耳朵试图把它们按回去。

可惜耳朵根本不听主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