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枚嵌在雪白后颈上的红花。
郎德伸手又给他揉捏那块被咬疼了的皮肉,凑到少年耳边,声音听着带了些委屈:
“榴榴,你可不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啊。”
许榴眼神有点茫然。
莫名从这人嘴里听出一点拈酸吃醋的意味。
这是在干什么。
兔子怎
么能捉摸得透阴险狡诈的人类心里都在想着什么弯弯绕绕,懵懵懂懂地握住了男人的衣襟,愣愣地抬起脸:
“我没有移情别恋啊。”
郎德呼吸一窒,看着怀中少年的眼神也沉了下去。
许榴有点不太安稳地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索性有点讨好地挪动着腿根,也顾不得自己被咬红了的后颈肉,小心翼翼地抬起下颏在男人唇边舔了舔。
“只喜欢你。”
少年眨眨眼睛,露出一个无辜的笑来。
你们这些人类还真是麻烦诶。
少年虽然身形纤细,腿肉倒是丰软,凝白如牛乳似的皮肉在郎德下腹蹭来蹭去,直接蹭出心头燎原的火气。
郎德低下头叼住了少年粉色的舌尖,如同一匹真正的恶狼那样将瑟瑟发抖的兔子吞吃殆尽。
所幸误以为自己怀孕的公兔子这时候最是需要爱人的安抚。
爱人吗,倒还不一定。
但是谁叫郎德是叫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呢。
许榴挣了挣,发现自己挣脱不掉。
只能像朵被人强行攀折下的海棠,被人拢在怀里细细地嗅吻。
这里不比郎德住的公馆,一派叫人鼻尖都能盈满经年累月红木香气的衰朽,红烛淌下凄惶的烛泪,恍惚之间似乎能听到窗外风声的哀嚎。
听着像是哭声。
许榴缩了缩脖子,把自己更紧地嵌进郎德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