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复返的男人看到少年就这么光着脚踩在冰凉地板上,心里莫名一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捉着少年的脚给他套上一双羊绒袜子。
“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郎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好像也诧异了一瞬。
少年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将一双纤细伶仃的脚踩在他的膝盖上,另一只还没着袜的雪白脚掌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他的肩膀。
少年足尖是粉色的,足弓弯弯如同新月,漂亮得像是一块晶莹的白玉。
郎德也没有生气,只是认命地叹了口气,把那只淘气的脚也捉进怀里。
我这下是完蛋了。
郎德心想。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一星半点恼怒的感觉。
就像是瘾君子,明知道是深渊,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沉沦下去。
“好了。”
郎德动作格外缓慢地给许榴套上袜子,有点依依不舍地松开他。
少年立即在床上打了个滚,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被子里。
郎德知道兔子这会儿还生他的气不想看见他,不想自讨没趣只好给他留个清静。
他刚关上门,身后圆鼓鼓的被子里却露出一张有点茫然的小脸。
感觉怪怪的。
许榴皱起眉。
又打了个滚。
郎德的床很大,许榴可以在床上滚个三四圈也不会摔下去。
他滚到第四圈,穿着白色短袜的脚堪堪悬空在床沿上。
兔子皱起眉,连耳朵都苦恼地耷拉下来。
太不对劲了。
他试图找出让他不舒服的地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