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倒霉被自己的主人抓住了。
许榴被他冰凉的掌心蒙住了半张脸,睁大了眼睛。
可是男人就是不让他出口,强行按着少年过于细痩单薄的肩:“怎么,如意画舫现在这么大的架子,是连我也上不得了?”
老鸨先是被男人的动作一惊,紧接着露出更加谄媚讨好的笑:
“哪里哪里,原来是,是……是小贵人,是我春娘有眼无珠,三爷往这里来,阿冲!还不来给三爷上酒菜!”
“怎么?生我气了?”
许榴紧紧被绷着一张小脸坐在包厢里,离男人远远的表示和他划清界线:
“没有。”
男人低着头看自己摊开的掌心,刚才捂住许榴嘴巴的那只手,现在上面留了一排浅浅的牙印,还有亮晶晶的涎水。
小兔子脾气是真的凶。
他低低地笑起来:“那我可真是吃力不讨好啊。”
包厢上拢着一层纱帘,可以看到中间舞台上咿咿呀呀唱戏的小娇娘。
外边饿殍遍地暴雨如注,画舫内里却温暖如春纸醉金迷。
男人淡定地给许榴倒了一杯茶,好心解释道:“今夜如意画舫不是对任何人都开放的,这个春娘眼力毒辣非常,一眼就能看出你有问题,我若是不说你是我养着的,少不得要被他们抓住。”
许榴本来还紧绷着的脸色果然开始松动了。
男人的声音低哑下来,他音色本来极好,但是刻意带着点唬人的架势,就如同野兽在耳边喘气,叫人不自觉地惶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