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被放进笼子里的时候,只能无能狂怒地靠把郎德塞进来的一捆草料丢出去泄愤。
所幸入夜的时候,许榴终于不用再看见郎德这张讨厌的脸了。
男人今夜不在。
兔子的鼻尖敏锐地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他一定又出去杀人了。
今夜下了雨,窗外无月,只能瞧见一层厚重的雨幕。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浇得花园里的树都在发出哀鸣。灼烫的地面在雨水的浇打下滚起一层泛着土腥气的尘雾。
再浓的血腥味也要轻易消散在瓢泼的雨幕里,惨烈的尖叫也会被雨声吞噬。
这样的雨夜是再适合杀人不过的了。
郎德离去的时候没有关门,许榴从铁门里挤出来就要往下跌。
圆滚滚的兔子啪嗒一下掉在柔软厚实的长绒毯子上,过了好半晌,一只皎白如玉的手迟疑着抓住了床沿。
雪发蓝眸的昳丽少年茫然而惶惑地出现在了漆黑寂静的房间里。
他在郎德这里的这几天,从来没有见过除了郎德和吟芳以外的任何人,天真地以为郎德走了整个郎公馆便空了。
许榴不知道郎德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但是这样傻乎乎地一无所知地被人圈禁在公馆里显然是不行的。
这是个逃离的好机会。
许榴心里做下了决定,从郎德的衣柜里翻了翻,除了西装三件套和长衫居然还翻出了几条,几条小尺寸的女装。
许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