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公子想要如何沈某赔罪?”
“你这个呆子。”许榴很少见到比自己还要笨的家伙,和朝堂上那个字字珠玑的男人完全不是一个样嘛。
灼灼若桃花的少年唇边抿起一个笑:“难道你没发现我没穿衣服吗?”
男人低着头,脸色红得要滴血:“非礼勿视。”
许榴真是被他打败了。
“你,我,我的衣服方才被打湿了脱下来晾一晾,结果被风吹走了,现在没有衣服穿不能见人,你既然想要赔罪,就帮我找件衣服来吧。”
许榴随口胡诌了个借口叫这人给自己找件衣服。
这个理由实在是离奇,男人却顾不得多想,反而有些为难。
他在宫里自然是不可能认识人的,更遑论去给他借衣服。
思来想去,他便干脆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官袍,甚至还叠了叠:“若是小公子不嫌弃,便拿沈某的外袍先披一披。”
许榴心想有怎么也比没有好。
于是有大了点声:“那好,你先走开一点!”
男人抬起脸有点茫然,却看那纤细如同蒲柳的少年居然想要直接往下跳,他脑子里霎时一空,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冲出去将坠落的少年抱在了怀里。
许榴被这冲出来的呆子吓了一跳:“傻子,你这是做什么?”
男人看起来却好像比他还生气:
“小公子何故如此轻慢自己的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因此受了伤该如何对得起高堂?”
还真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呆子。
许榴从他身上下来,披上了那件正红色的官袍,脸上便带着一个比三月的春花还要惹眼的笑,蓝眸里晴光潋滟,硬生生逼得男人不敢直视,转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