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皇帝, 不许耍流氓!”
程涧眼神一暗, 将这么个身量轻巧的小东西直接捉进了怀里按住:“臭皇帝?小狐狸, 你胆子未免太大了, 不怕朕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许榴愣了愣, 想要逃又迟钝地发现自己被迫窝在男人怀里连根手指头都动得费劲, 旋即愣愣地问他:
“你会杀了我吗?”
“当然不会。”程涧心里的恶作剧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不能怪他, 皇帝心想。
谁叫这小狐狸生了一副这么好欺负的模样,就算再古板正经的人, 也会忍不住要逗一逗的吧。
毕竟小狐狸哭红了眼睛的模样, 实在是漂亮。
胜过雨打的梨花,水中的映月。
“我怎么会杀你呢,小狐狸。”程涧爱怜地揉捏着小狐狸柔软的脸颊, 语气低沉危险,“先前犯了这等罪的犯人, 可是要被杖责的。”
“小狐狸,那棍子打在身上, 可是很疼的, 足足三十杖,打完人都废了。”
许榴惶然地睁大了眼睛。
男人说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太过稀松平常, 他越冷静,许榴便越觉得恐怖,一股难以抵抗的寒意顺着脊背倏忽往上,冻得小狐狸一个激灵。
他蓦然像是哑了一般,埋在程涧的怀里发抖。
许榴现在觉得程涧的身边也不安全了。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指定不是什么好人。
许榴光是想象他描绘的那种画面就足够把自己吓死了。
程涧发现怀中人只是瑟瑟发抖,半晌不说话,也疑心自己恐吓太过,低下头刚想安慰一番,就瞥见少年委屈又可怜地擦了擦眼泪,抬起泛粉的眼眶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