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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涧从来没有这么煎熬的时候,甚至比药效发作时还要叫他难以忍耐。

这只笨蛋狐狸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地坐在男人床边,柔软白腻的身体时不时地挨着他,还伸出舌头舔他破碎的伤口是一件多么……叫人心猿意马的事。

程涧费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要在这种时候失态。

可是下一秒,这样惹人遐想的小美人却突然抱住了他。

刚刚费力搬程涧的时候,许榴雪白身体上已经浮起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那点轻盈的汗珠渗进了程涧的伤口里,不会疼,反而在飞速地治愈着那些破损狰狞的伤口。

伤口恢复的过程中产生的麻痒叫程涧再也无法忍耐了。

许榴皱着眉,小小声,好像在生自己气似的说:“还不够呀。”

这样才蹭没几下身上的汗珠就被蹭完了,这样薄薄的一层只够修复程涧身上那些浅层的伤口。

许榴拧着自己细白的手指,思索要多少汗才能置换男主身体里的毒血啊。

程涧自从登基之后,便每月定时要喝一碗柳照雪命人熬制的“药”,这种药早就已经混在了程涧全身的血液里,如同跗骨之蛆,要一辈子跟着他了。

若是在喝下去,他迟早会被逼得彻底精神崩溃,成为一个残暴嗜血的疯子。

这样柳照雪就有借口“为天下除害”了。

程涧说到底只不过是个傀儡皇帝,柳照雪拿捏着他的生杀大权,他就是不想喝柳照雪也有办法按着他的脖子把这碗“药”给他灌进去。

“皇帝生病了,生病喝药,不是理所应当?”

女人只是低着声慢悠悠地一吹指尖的飞花,好像真是个爱重皇子的慈爱母后。

许榴抖了抖,心说你们宫斗人士心眼子真是多得可怕。

他这边光溜溜地钻进程涧怀里就开始发呆。

程涧满心期待地等了半天,却发现这人竟然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