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骤然阴鸷下来。
他和霍意不同, 自小便是在过分的偏爱中长大的,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打过他。
许榴打了那一巴掌,放过狠话之后也有些后悔了。
许榴拼尽全力的一个耳光于霍枫而言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甚至还没有他在军队训练时被教官随意来的一拳疼。
伤势程度也就和擦破了点油皮差不多。
激怒了一个高攻高防的神经病,对许榴来说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但是他还是要勉强在男人面前维持着体面,生怕一个示弱就被人扑上来吃了。
许榴咽了口唾沫,漆黑可爱的眼睫惊惶地颤动了一下。
他故作凶狠地瞪着霍枫:“你这样对我,小心我告诉霍意, 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霍枫都要被他逗笑了。
被忤逆了的不快瞬间被驱散。
他轻佻地勾起少年黏在雪白脖颈上的一绺鸦黑发丝。
绸缎似的黑发被他缠绕在指尖像是一尾幽艳而孱弱的蛇。
霍枫都要对他产生怜爱了。
霍意怎么能把人宠成这样愚蠢又招人的模样。
他张嘴, 咬住了许榴白玉珠子似的耳垂。
那绺黑发似乎也有着痛觉, 跟着主人颤了颤。
“疼。”许榴对痛觉非常敏感, 一点点刺痛足以叫他泪光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