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榴和江珹回到他们那间如今无端多了点尴尬的喜房里。
窗外天色已经黑透了,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村头的狗叫。
窗帘还没有拉上,玻璃窗外影影绰绰看见月色下摇摆的树影,映在水泥墙上莫名有几分像是扭曲的鬼影。
许榴瞧着瞧着,有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吃饭的时候许榴喝多了汤汤水水的,如今小腹上便觉得有点泛酸。
可是他莫名觉得眼前有点晃,晕晕乎乎地抱着肚子坐在床沿上双腿软得起都起不来,加上腿伤还在隐隐作痛,只好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江珹。
江珹正准备烧水洗澡。
他们所处的农村地势偏远,远比一般的村子条件还要差些。
这种农房一般屋子里是没有厕所的,想要方便就必须穿过黑漆漆的院子到另一边的厕所去。
小羊的胆子就那么一点大,望着窗外黑漆漆的景色吓得不敢再看,撇过眼去便看见刚才还在打水的男人现在已经懒洋洋地靠在浴室前挑起一边的眉毛,好似在看他笑话:
“榴榴,抱着肚子是做什么?”
许榴白净脸颊上透出一点晕红,漂亮得叫人口干舌燥。
他有点苦闷地皱起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只是喝了点汤却好像喝了酒似的满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快要连男人的脸都看不清了。
江珹便听见小羊用瓷白手掌轻轻地摸了摸酸胀的肚子,语气有点难堪:“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