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怪怪的，不喜欢。

小狗想逃，却猝不及防被人抓住了手腕。

那双毒蛇一般的翠绿眼睛微微地眯起来，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心爱的猎物，冰凉的指尖顺着小狗细伶伶的手腕一点一点摩挲着往衣袖里爬。

“黄叶和我说的时候我还没相信，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异域感如此深的一张脸，熟练地讲出传统俚语的时候违和感真是怪重的。

许榴抖了抖，霍然甩开了他的手。

“啪”

周明睿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本来还带着点笑意的眼睛顿时冷了下来。

“脾气还挺大的。”

许榴缩了缩脖子，嘴硬道：“是你先动手动脚的。”

他现在后悔了，不应该走小路的。

周明睿越靠越近，许榴只能避无可避地贴上了墙壁。

偏偏周明睿还是觉得这样不满足，又忍不住贴得更近一些，几乎可以清楚地看到少年眼睫掀动的弧度。

许榴的眼皮是粉的，在素白的一张小脸上成了色相最深的一处，宛若白瓷上晕开的碧水桃花。

“这是骆随的衣服？”

周明睿很嫌弃地扯了扯许榴的上衣：“还真是低劣的血统。”

许榴吃不准他是在说自己还是说骆随，下意识顶嘴：“什么血统，都是人罢了，难道你不是？”

周明睿那张阴森森的脸上僵了僵，又挤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来：“看不出来还牙尖嘴利的，希望你一会儿也能这样硬气。”

他好似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少年瓷白微软的脸颊，然后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