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喜欢这个,所以我是变态。”傅筝神经质地喃喃自语着,“我不够阳刚,我不够男人,我喜欢裙子,我喜欢美丽,我喜欢一切纤细,美好的东西。”
“所以我该死。我没有个男人的样子,我是娘娘腔,我不配做男人,他们说我生错了性别,我该去做一个女人。”
许榴皱皱鼻子,细声细气地吐槽:
“不可以这样说女人哦,喜欢什么和性别没有关系吧。”
阳刚什么的,听起来臭臭的。
噫。
小狗肩负拯救全人类的使命,轻轻拍了拍傅筝的肩膀说:“喜欢什么都是你的自由哦,裙子这么漂亮,当然可以喜欢啦。”
“被牵连到的女孩子才倒霉呢,她们也不会喜欢听你说这种话的。”
“会轻浮地靠喜好随便定义别人的家伙,才是最该羞耻的。”
傅筝呆呆地捏着手里的裙子,脸上有一瞬的空白。
许榴的表情里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刻意而虚伪的怜悯,瞧着只是说的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那双颜色偏浅的琉璃色眼眸在灿烂日光下澄澈得恍若净湖,清晰地照亮一切污秽不堪的东西。
傅筝扯了扯有些撕裂的唇角,他早上还被那些羞辱过他的人狠狠扇过巴掌,原因仅仅是他路过的时候叫他们想起他是个爱穿女装的变态所以觉得恶心了。
都说因果轮回,那些人,会有报应吗?
傅筝低低笑起来,他把那些裙子珍惜地叠好,把被追风留下了爪印的裙子和毛虫爬过的衣架子都挑出来放进了洗衣篓里。
许榴看着他的动作不自觉缩了缩脖子,他以前只拆过骆随的家,在一个陌生房间施工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