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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空落落的恐慌瞬间让骆随窒息了。

喉管里像是猝不及防地被灌了冷铁,坠得每一寸血肉都疼得像是被撕裂。

他抖着嗓子又喊了一声:“榴榴?”

死亡一般的寂静蔓延在房间里。

好半天骆随骤然听见一声可怜巴巴的哼哼。

垂落的窗帘动了动,露出一团凌乱的小狗身影,蔫嗒嗒地藏在重重帘幕之后,不肯见他一面。

那种几乎要堵住喉腔的钝痛终于慢慢地消解下去,新的疑惑却涌上心头。

许榴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不愿意见他了。

骆随声音更轻,像是不愿惊醒一个单薄的梦境。

他走近了一点,小狗抖了一下,往后缩了缩,发现已经靠在了墙角实在退无可退,才不情不愿地趴下了。

耳朵都有气无力地抖着。

骆随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露出一团乱糟糟的小狗毛。

骆随昨天仔细吹过的柔软白毛现在乱七八糟地翘着,尾巴上还湿漉漉的,萎靡地垂在身后。

明明小狗没有眉毛,骆随却轻易从那张脸上看出了委屈。

许榴吸吸鼻子,眼底没忍住掉出一串眼泪。

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骆随一头雾水,但是知道小狗现在在害怕他。

骆随心里隐约出现了一个自己不愿意相信的答案。

他知道自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