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了一周,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人的影子,最后低下头,看见小狗泪眼汪汪,柔弱无助地躺倒在他的脚边。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哼哼唧唧。
“我就不信这样你还不来摸!”
“这都不心动?你可是第一个可以rua本大爷肚皮的家伙!”
骆随没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万年缺乏表情的一张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震撼。
被钢棍敲到脑袋的人难道其实是他自己吗?
还是这么多年了他终于精神崩溃了?听说产生幻听就是罹患精神病的信号吧?
“宁愿揉自己都不揉我!我的魅力有这么差吗!没品味的家伙!”
小狗委屈地滴出两颗眼泪,娇滴滴地“呜呜”了两声,连蓬松的尾巴都悄咪咪地缠在了骆随的腿上。
光是看外表,许榴现在只是一只两个月大的萨摩耶幼崽,又娇气又胆小,被野狗追了那么久,又从高处掉下来,被吓着了也是正常的。
多么可怜,多么招人疼的一只小狗啊。
如果不是骆随突然可以听见碎嘴子萨摩耶的心声的话。
小东西还怪绿茶的。
骆随又确认了一遍,自己确实是突破了唯物主义的下线,诡异地听见了一只小狗的心声。
要不还是得抽空去精神科挂个号。
许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声已经被对方听见,一边为了自己的性命努力翻出粉红色的肚皮勾引铁石心肠的少年,一边嘟嘟囔囔地和系统抱怨:
“他都不抱着我了,明明刚才还把人家抱在怀里,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连摸摸都不肯!他是不是嫌弃我了?人类果然都是很绝情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