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季兰君懒得纠正窦文华的那些用词。
“对啊?你倒是承认得爽快,虎宝是我俩收养的孩子,你把他丢给娘算怎么个回事?”
季兰君现在懒得和他讲道理,“我还要照顾金巧银巧,虎宝是我们收养的,那就是娘的孙子,娘照顾孙子不正常吗?”
“你怎么就不能为娘想一想,娘辛辛苦苦把我们兄弟四人拉扯长大已经很辛苦了,现在她年纪大,你还忍心把虎宝交给她,看她劳累?”
“你也知道拉扯孩子辛苦,那我就不辛苦了?真觉得你娘辛苦,以前怎么不说,合着娶了媳妇养了孩子,就能体会到你娘的辛苦?”
窦文华一直努力控制火气,但还是被季兰君这几句话再次激起了怒气。
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有一堆大道理来堵,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似的。在家里相夫教子照顾公婆,不就是她们女人该做的吗,就她季兰君特别,就她季兰君会累吗?
窦文华深吸了两口气,沉下表情,定定地看着季兰君:“当初你嫁到我家来可不是这样的,人人都说你贤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我恶毒?你全家人嗟磨我不恶毒?你娘不让银巧去看病不恶毒?窦文志把你闺女打成这样不恶毒?我就想让我和我闺女日子好过些就恶毒,窦文华,你就是这样对你妻子女儿的,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窦文华实在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说:“季兰君,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休了你?”
瞧他这般气急败坏,季兰君乐了,“刚才你爹说的你没有听见啊?现在是新社会,没有休妻一说,只有离婚,你要是想离,咱们尽快去公社打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