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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兰君如是说:“这工作本来就是我的,我小姑子上了一段时间,还给我了。”

“哦,挺好。”

语毕,女同志拿出一条粗布裤子低头缝补起来。

这人倒是一贯地冷漠,季兰君原本不想再搭话,可一看她穿针引线的笨拙模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女同志手上的裤子看起来是给孩子补的,缝过的地方都缝成了一团团疙瘩,布料上的走针歪歪扭扭,线头都在外面,一看都不擅长做手工。

再注意她那双又白又嫩的手,显然不是经常干活的,季兰君犹豫片刻,给她指点道:“你从旁边沿着洞缝一圈,别从中间拉过去,不然就皱起来了。”

对方停下手里的活,有些为难地抬起眼眸,“我、我不太会这个。”

季兰君道:“这正常,有会的就会有不会的,谁也不是生来什么都会,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教教你。”

“真的?”对方笑了笑,“那敢情好,对了同志,我叫江敏,你怎么称呼?”

“我姓季,叫兰君,君子兰的那个兰君。”

互相介绍结束,季兰君就接过江敏手上的裤子,教她怎么打补丁。

要说这是细活吧,这年头家家户户的衣服都是缝缝补补地穿,大家手上多少有点缝补的功夫。江敏说不会,还真的没有客气,季兰君帮她把线拆掉,从头给她说起怎么穿针、怎么引线。

人与人之间可能就是这样熟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