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的刺绣桃子布贴明晃晃的,游珠雨想到自己放在书包里的尖叫小熊,以防万一她拆掉了里面的电池。拆的时候心想怎么有人表面那么爱粉红,本质山又喜欢这么惊悚的尖叫。
她仿佛窥见了一个玩偶娃娃裂缝里的一小缕叛逆,变成站在身后翘起的唇角,和没和柳聆搭话酝酿了一周的偿还和感谢。
游珠雨捡起地上的空瓶,像是在告诉柳聆,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没必要帮我。
但游珠雨没想到这个人不按常理,会出现在学校的接水池边,也会出现在游珠雨堆放空瓶的废弃围墙里。还会出现在暴雨的放课后,递过来一把雨伞。
打开一看,伞里面粉红一片。
从此游珠雨的世界染上这种粉嫩,她实在忍不住了,问不正常偶遇的学姐,“为什么?”
对方不像其他学生那样暴雨天也有专车接送,柳聆的常服都不便宜,一个挂饰也贵得可以成为游珠雨一个多月的生活费。
也不知道她怎么打理头发的,站得近就一股香味,她给游珠雨的感觉更像是什么精怪,写在童话故事里的将熟未熟的果实,还挂在枝头,没有到落下的时候。
“什么为什么?”
柳聆看着自己撑开的黑伞,站在雨幕里的一年级学妹全靠校服点亮,这是一只光芒微弱的萤火虫,偏偏柳聆看见了。
游珠雨:“为什么接近我?”
她说得很直白,眼神的防备一览无余,可是她长得太漂亮,这样的警惕只会让人升起无穷的好奇心。
柳聆明白为什么有人嫉妒到恨不得陷害,也没告诉游珠雨,祝白冬找到的胸针是她还的。
现在的柳聆像是要远洋航行,她很需要一根桅杆。
柳聆:“这有什么好为什么的。”
她很自然地去掉姓,喊对方的名字,听起来亲昵无比:“珠雨不打算还我的小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