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是一张生动的图, 却因最后嘴角那败笔,硬生生将那份喜悦化成了无奈和苦涩。

沈竹绾有些恍然,用指尖去触碰那未干的墨迹, 轻轻将嘴角的弧度往上勾了几分。

喜悦未曾添多少, 只愁苦更甚,连带着那双笑眼,也似藏了许多心事和悲伤。

沈竹绾兀地停住手, 回想起军营前那个濒临破碎的眼神。

她是不是不该那般说?

衣袖自画上垂落, 掀起一阵微风, 沈竹绾撇开眼,掩下眸中那一缕情绪,吩咐道:“传信给影一……”

影二如言传信给了影一。

驸马的事她听到了,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她本以为公主会很难过,可就近两日她的表现来看,似乎也与从前没有多大变化。

每日还是该上朝上朝,该批公务批公务,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受到影响。

只除了有一日,影二在汇报完事情时,公主许久未曾下令,直到她疑惑地抬头看了公主一眼,才听她言:“知道了。”

可她方才分明是请公主下达指令。

影二只是用余光一扫,便瞧见了公主桌上那张猪头面具,方才,公主就是看着那张面具,才许久未曾说话。

那张面具,是驸马遗留的。

三日转眼便过,这日影二在书房与公主汇报清扫朝中势力一事的进展时,屋外金喜的声音传来:“殿下,影一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