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不用上朝,按她对这个便宜爹的了解,这个时候,他应当在书房。

季容妗迈着步子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移了过去。

长廊外的风雪声遮盖了她的脚步声,季容妗走到窗户边时,听见了门内传来的声音。

着实不是她想偷听,只是因为季太傅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点,近乎惊慌失措地喊出:“陆……陆叶?你是陆叶?”

季容妗的身体因此一顿,停在了窗户外,映出一道影子。

陆叶……不是死了吗?

“谁?!”

不待她多想,屋内便传出季太傅的厉喝以及一枚快速朝她袭来的飞镖。

季容妗毫不意外地没有躲开这飞镖,利刃扎破皮肤的声音传来,季容妗闷哼一声,扶住门窗撑住身子,胸口的衣襟很快被血濡湿。

季太傅与戴着面具的女子走出门见到她时,皆是一愣。

叶漉反应快些,上前将她扶住道歉:“抱歉,习惯了。”

她将季容妗扶到书房屏风后的软塌上,欲脱去她的衣裳给她上药,季太傅是男子不好多待,便留在外边。

叶漉的手刚伸出去,便被季容妗推开,她挣扎着道:“我自己来。”

叶漉挑眉:“我又不是没见过。”

季容妗:“……”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念着,叶漉,陆叶,不过是将名字倒过来,她竟然现在才发现。

叶漉见她默声不肯说话的样子,便将手中的药放在她身旁,起身道:“好,我走便是。”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半真半假道:“小时候分明还喜欢邀请我与你一同沐浴,现在长大了,竟然连看也看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