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绾目露深意,起身道:“有问题也无碍。”
在季容妗不解的目光中,沈竹绾缓缓拿出一瓶药。
哦——懂了。
沈竹绾离开后没过多久,灾后重建已然进行得热火朝天。
江南一代的生气迅速恢复,季容妗与何平安的谋划也缓缓开始。
张礼绘完江南一代蓝图的第二日,便被季容妗利用牌匾嫁祸,扣上了“意图谋反”的锅,且铁证如山。
逮捕他时,他的屋内还放着另一块妖言惑众的牌匾,所用木材的材料与先前众人看见的一模一样,张礼看见那从他床下拖出的牌匾时,眼都瞪圆了,仓皇想要解释。
然而始作俑者——常青山和江楠语并未给他这个机会,两人一唱一和,在围观众人面前,硬生生将张礼的罪名坐的更实了些。
被带走前,张礼被压着与何平安擦肩而过,何平安往他手中塞了一张字条。
次日,张礼自缢身亡,只留下一则指证书,被季容妗收去保管。
那批供给江南的粮草,全数放在了常家,由常青山看管着,待房屋重建之后,将粮食发给每家每户。
从来江南到离去前,季容妗共用了两月余。
离去那日,常家因出门行商而完美躲过的常父常母以及常家大哥二哥全回来了。常青山气得不轻,他本是准备回家休息的,结果一回来不仅家中没人,还碰上了这等灾情。
季容妗彼时站在马车前,看着自发而来为她送别的江南人民,点头笑了笑,正欲上马车时,一道稚嫩的童音从身后响起:“爹爹!爹爹!”
季容妗脚步微顿,扭头看去,一个小短腿正迈着步子向她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