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舒畅,在她回到常家门前时,逐渐停止。

相比于宁王府,季容妗自然更相信常青山,那些运过来的粮食,也被她安置在了常家。

除却单独分给宁王府的一份,剩余的便留在常家,由常家每日分粮给灾民。

季容妗回去时,那些灾民已然吃完,正在门口1嚷嚷着要见季容妗,让她做个决断。

接待他们的是常青山和江楠语。

常青山面露苦涩,道:“季大人不在府上,应当出去办事了。”

江楠语倒是没有说什么,只从一侧离去,准备去找点药继续配置药方。

“季大人不在?该不会是躲到一边了吧?那些人留在这实在不行啊,这疫病传染力这么强,解药又未曾配置出来,难不成要我们等着被这疫病传染?”

“就是啊,这疫病的药方还没配置出来,果然女子就是不行。”

“这事到底能不能给个说法啊?我真不想被传染死掉。”

“……”

类似的话语越来越多,季容妗看着斯文有礼的常青山急的额头渗汗为她辩解,又瞧了瞧面上平静脚步略作停顿的江楠语,拨开围在一起的民众,走了上去。

她目光一一扫过先前说出那些话的人,淡声道:“你们说要将他们烧死,难道烧死他们,疫病就会停止了?”

“他们未曾犯法,只是病了,本官没有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但出于保护未曾染病之人,本官会派人将得了疫病之人单独放在一处,疫病解药未配置出来前,本官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至于你。”她看了看先前指责疫病药方还未配置出来的人,声音冷了些:“此次疫病历史上从未有过记载,且不说自己摸索药方有多难,江太医为了解疫不惜染病试药,江小姐也为此许多日未曾合眼,她为了疫病已经全力以赴,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