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在想,何栗为什么要将他母亲娶进门又为何偏要他取得功名,母亲又为何要让她以男子身份示人,可想来想去,也得不出一个结果。

她只想逃离这座府邸,只想与母亲回到过去的生活,所以她要抓住一切机会,一切可以逃离的机会。

站在门前,何平安目色缓缓恢复平静,推门而入时,那个女人却没有出现。走了两步后,何平安瞬间加快脚步走到床上女子面前:“娘,娘你怎么了?”

床上女子面色烫的厉害,一会扯着衣服,一会又冷的发颤,口中不断地道:“平安,平安快跑,不要管娘。”

何平安当即放开她,一路跑到先前的厅内,何栗像是早就预料到她还会来,道:“你怎么回来了?”

何平安“噗通”一声跪下:“我听父亲的,我听父亲的,我娘,我娘她生病了。”

“生病了啊。”何栗目色悠悠,一字一句轻声道:“也难怪,毕竟昨夜本官折腾她折腾的太狠了。”

拢在袖袍中的手一瞬捏紧,她脊背挺直,看向地面的目光发着颤。

余光中那肥胖的身影已经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你娘不会有事的,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为父最喜欢的可就是她了……”

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何平安跪在地上腰板挺直,许久,才缓缓站起,面无表情往外走去。

次日,今日是季容妗留在王府的最后一日,昨日里沈竹绾又看折子看到很晚,最后上床时,也只是简单地抱着睡了过去。

眼下这个时辰,应当在朝堂上才是。

季容妗便趁着这个时间与江楠语见了面,听她吐槽了一堆,最后说到她明日就要走时,江楠语颇为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