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皇帝慌慌张张地过来,眼中带泪,哽咽着问她:“阿姐,阿姐如何了?”
季容妗蹲下身子擦去他的眼泪:“公主已经醒了,臣带你去。”
言罢,便拉着沈炽的手往府内走,进去前,吩咐金喜将剩下来探望的人都赶回去。
一路上,沈炽几乎是用跑的,一路到了沈竹绾屋内,他才挣脱季容妗的手飞扑过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阿姐呜呜呜呜呜,你好点没有?”
屋门合闭,里边声音小了些。
沈炽一定很担心公主,所以季容妗便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她默默站在屋前站了好一会,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棵繁茂的梧桐树下。
思来想去期间,耳边忽然想起一道声音:“驸马是与公主又闹别扭了?”
季容妗回眸瞧她,在她的记忆中,金喜一直都是棵含羞草,只是没想到含羞草心细如发,只从她的两句话便品出了这些。
不像冬梅,粗枝大叶,向来不会注意这些。
她抿着唇没说话,金喜便当她是默认了。
“奴婢不知驸马与公主发生了什么,但奴婢知道,公主与陛下相依为命这般久,除了将军一家,便只有驸马您是真心关心公主的了。”
“若要再细点说,关心公主的人中,能与公主说上几句知心话的,或许也只有驸马了。”
那些心怀不轨的朝臣,或真或假的关心,都在公主病倒时露出面具下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