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不明所以地过去,下一刻,沈竹绾整个人便软在了她怀中:“去浴房。”

月色下,女人面色绯红,眉宇轻轻蹙在一起,似在忍受什么。

季容妗不敢耽搁,连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也没了,只将人抱在怀中,匆匆往浴房走去:“公主,要不要叫太医?”

这脸色实在红的不太正常,让她想到满园春色中开的最艳的那朵花,多看一眼都觉烫人。

“不用。”

怀中的女人仍旧双眸紧闭,那张素来淡雅端庄的脸却在此刻成了盛开的罂粟,每多看一眼,便会不自觉沦陷一些。

季容妗抱住沈竹绾的手紧了些,不知名的情绪从指缝溢出又被她紧紧握住。

而沈竹绾,犹如置身刀山火海,烈焰与飞刃狠狠滚落在她全身各处,隐秘的痛楚令她额头出了层细密的汗珠。

少女的气息将她包裹,往日里令她安心的气味却在此刻变成了点燃青烟的火星。而赶路间,由于动作幅度不一,少女放在她后背与腿腕间的力度也因此有所偏差。

这种偏差,意外的令她心火燃烧地更为热烈,从灼烧的痛楚中,感受到了一丝隐秘的愉悦。

沈竹绾搭在她肩头的手不自觉开始用力,喉咙间的情绪也迫不及待要往外溢,却在即将出口时,被她咬住,止在唇齿。

“公主。”

季容妗一脚踢开浴房的门,将她放在浴房内的软塌上:“我去叫人烧点热水。”

“不用。”沈竹绾眸色浓郁:“出去。”

“公主,水是凉的。”

“出去。”沈竹绾顿了顿,声音带了些哑意:“在门口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