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伤口未曾上过药。

“这样啊。”

身边的少女说完这句话便没声了,沈竹绾也不着急,静静等着她做好心理斗争。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季容妗的声音便再度响起:“臣恰好带了些药,若不然臣先为公主涂上些?”

言罢,像是找补般继续道:“毕竟明日祭祀,公主若是带着这伤痕,怕是不太好。”

沈竹绾勾唇,悠悠抬眸:“好啊。”

季容妗果真拿出了一罐药,她将盖子打开,用指节剜了一些在手上,轻声道:“这药还是上回公主给的,臣一直带在身边。”

说着,一只手撩开沈竹绾的长发,指节轻轻按了上去。

沈竹绾没有说话,指节轻触肌肤带来的异样令她有些不适。从她独掌大权之后,便再没有人与她靠的这般近了,季容妗是第一个。

两人都没有说话了。

沉默期间,莫名的气氛弥漫。

季容妗望着雪色脖颈上那点刺目的红,觉得耳朵烧的厉害。

好不容易快要结束,季容妗没注意,指甲便划到了那块伤口。

沈竹绾猝不及防,从喉咙中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哼。

季容妗连忙收手,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公主,我,我不是故意的。”

“罢了。”沈竹绾未曾抬头:“驸马先出去吧。”

季容妗逃也似的走了,在她走后,沈竹绾眸中闪过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很快又恢复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