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安僵了一下,终于抬眸看向了她。

是一张熟悉的脸,他曾经在哪见过。

面前人似乎看出来他记不得了,便笑道:“礼宴,假山。”

他恍然想起,是她。

“怎么每次见面你都这般狼狈啊?”

她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笑意,却不是嘲笑,而是近乎于无奈的笑,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低头嗫嚅着不出声。

那边的女子忽然叫了她一声:“季容妗,好了没?”

何平安在心里默默念着这几个字,季容妗。

她回了那少女一声,又看向他,而后站起身把他先前被劫的东西扔给他,道:“好歹也是丞相家的小少爷,下次别人再欺负你,你就用找人打回去,再用你爹的名头压他。”

说完,便转身去追前面的女子了。

何平安默默捏着手心的东西,面上仍旧是行将木就的表情,他看着那离去的两人,隐约可以听见他们的谈话:

“你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怎么想出来的?”这是季容妗的声音。

“嗐——没想,纯粹觉得好玩还能救人。”这是她身边女子的声音。

后面的话,他没听到,两人已经走出了小巷,只有午后灼热的阳光落在他苍白的皮肤上。

他可以报复回去的吗?

公主府。

季容妗满身瑰宝地去,两袖清风地回,回来后便沧桑地躺在椅子上,问冬梅:“公主回来了吗?”

“回来了。”

事实上,公主殿下不仅回来了,还在书房看着影二呈上来的记录,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淡,看完后已然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