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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连忙蹭上来,把整个身体都压到孟鹤眠手上,开始专注地舔她手臂上的红痕。

像是试图把自己的“罪行”压下去。

孟鹤眠更觉得好笑:“你这是在道歉吗?”

她用另一只手薅了把小兔的头,手指沿着耳廓向上至耳尖,轻轻捏了捏。

这下可不得了,小面包不发呆也不舔手了,主动把脑袋递到她手心里蹭。

那感觉就像在摸一只小巧的毛球。

孟鹤眠的手移到哪儿,它就巴巴地跟到哪儿。手要是停下来它就用头顶一顶,示意孟鹤眠继续摸。

“怎么还上瘾了。”

孟鹤眠把小兔捞起来,放到自己膝上。

初夏的院子里有虫鸣声,她低头望着水里潋滟的灯光,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规规矩矩地没去摸小兔的背。

她像是在问自己:“人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没有遗憾,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吗?”

温舒窈把自己团成一只小面包。

她突然意识到,孟鹤眠之前和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可能不是在开玩笑。

她或许真的有遗憾未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遗憾,能让孟鹤眠这样的人记到现在?毕竟她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

当然,除了自己的本体。

一想到这里,温舒窈就又忍不住抬头挺胸,竖起耳朵。

孟鹤眠见此,顺手把小兔耳朵压下去:“下次再见。”

很晚了,不能让温舒窈久等。

她临走前检查了兔笼里的水和食物,才放心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