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自己的唇,仅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梦里的画面和记忆又卷土重来。
她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指,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那颗棕色小痣上移开,只能无限地往后靠,往门框上贴紧。
淌下来的汗疯狂地氲湿她的背。
而游知榆正微微仰头,纤薄红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似乎正在很认真地为她量着身高。
可她又能感觉到,被游知榆扶住的那扇木门,正在隐隐发着抖,似乎已经在为即将到来的对峙做着准备。
任何事都有自己忍耐的极限。
比如说桑斯南身后的门框,比如说被游知榆扶住边侧的那扇木门。
在游知榆终于将那一笔划下,划得完整,准备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之际,在桑斯南绷紧的背脊绷得不能再紧之际。
木门失了力。
或者是依靠木门维持平衡的游知榆失了力。
木门与墙壁重重地撞了一下,“嘭”地一声发出巨响。离桑斯南仅剩下几公分距离的游知榆,也因为这下失了力。
向她倾了过来。
冒着汗意的手指攥住她紧绷着的小臂。
勉强没有摔倒,勉强维持着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