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有些害怕自己,在不经意间瞥到那颗将她勾住的棕色鼻侧小痣。
游知榆也偏头让了她一下。
温热的吐息缠绕着黏腻雨意,在那短暂的擦过时,张牙舞爪地洒在她的颈间,瞬间就驱散她身上躁动的汗意。
可一走远,燥意马上又卷土重来。
桑斯南的呼吸颤了一秒。
梦境里的画面和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而更多的,是逼仄视野里,她即将吻到的那颗棕色小痣。
她不敢再多想,也不敢再多思考这个梦带给了她什么,只匆匆地找了条干净毛巾递给游知榆,“擦擦吧,别感冒了。”
游知榆接过毛巾,目光却还是停留在她身上,“什么噩梦?很吓人吗?”
桑斯南已经走到浴室洗漱。
她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在客厅里站着的游知榆,匆促地晃了一眼,晃到了对方湿漉漉的发,以及腿上隐隐约约的银色腿链后,又倏地移开。
刷着牙,含糊地答,“有点吓人吧。”
能不吓人吗?梦里的画面已经足够让她无处安放里,偏偏一睁开眼,梦里的人还就站在她房门口,静静地盯着她。
不知道目睹了多少她睡梦中的表情。
!
表情!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桑斯南的耳朵瞬间热得发烫,她呆呆地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是肯定的,t恤衣领也大大敞开着,露出里面被蚊子咬过的红痕……